应许之地（下）⑥【人民的名义【赵侯

对不起大家，拖了一个多月原以为这章可以写到重要剧情没想到居然水过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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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门，在停车场跟华天道别，侯亮平沉默地上了赵东来的车，目送华天驾驶一辆高高大大的路虎离去。赵东来也不说话，发动车子，沿来路驶出一段距离之后向另一个方向转弯，不久，火车站颇具特色的建筑轮廓出现在路边。

赵东来将车停在一街之隔的小区里，抬腕看了看表，向侯亮平建议到：“忙活一上午了，先吃点东西吧。”

侯亮平点了点头，依旧沉默地跟着赵东来来到小区底商一家快餐店，似乎一路都在想着什么心事，就连点餐时也只是指着菜单沉闷地说了声“这个”。两人沉默地一顿风卷残云。放下筷子，赵东来看着侯亮平紧蹙的眉心，终于忍不住，模仿侯亮平的样子皱眉撇嘴做了个鬼脸：“噫——想什么呢？”

侯亮平无视了赵东来的一脸坏笑，抬起头，公事公办地语气向赵东来介绍了自己刚刚在古玩城向下属做出的安排，末了，终于用带上一点情感的语调感慨了一句：“不是守株待兔就是大海捞针啊……呐，东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赵东来听着侯亮平忧心忡忡的感慨，就像看着一台不知疲倦的逻辑机器终于有了情感和灵魂，却也难得一见地暴露了内心的不安。好在，侯亮平望向自己的双眼逐渐亮起来，赵东来松了口气，微微笑道：“也不一定。王文革又不是老油条，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虽然天高地广，他能去的地方其实没几个，能想到让他直奔最高检找你的人就更不多了。我们可以一边守株待兔，一边大海捞针嘛。”

“果然汉东的事还是你熟，”侯亮平一笑，按着桌角站起身，“我们走！”赵东来不禁笑出了声，也跟着起身：“‘猴急’俩字就是说你的啊！”

两人出了快餐店的门，没再开车，步行穿过大半个小区，沿着小区外侧的大街走了有一站地路程，马路一侧现出一圈高墙。临街的一面粉刷一新，涂着宣传画和标语。两人拐进墙脚下一条小胡同，方才看到高墙围住的是一片正在拆迁的平房。刚过完年的工地上并没有什么人，地表的大部分建筑物都已经推倒，只是还没来得及平整地面，远远望去，一台小型挖掘机在朔风中静立在一片残砖断瓦中间，像极了一幅冷峻而深刻的现实主义画作。然而侯亮平很快发现，这幅画作的主角还不是挖掘机——不远处一棵石榴树下，还有一处院落顽强伫立着，院子里隐约有炊烟升起。

侯亮平大概猜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正欲大步前进，赵东来却在路口的报刊亭前站住了，猫着腰径直向报亭老板问道：“下半月的《轻兵器》到了吗？”赵东来似乎是这里的熟客，老板递上赵东来要的杂志同时又丢过来一本《装备》一本《瞭望》周刊，问道：“这个拿了没有？”“哎哟，这个也到啦？”赵东来笑逐颜开地接过三本杂志，一并付了钱，握在手里胡乱翻着，仿佛并不急着要走的意思：“这过完年又要开工了吧，老杨还跟他们耗着呢？”

“那可不么，耗着呗。”报亭老板一边应着一边收了钱，在油汀旁边坐下暖着手，扬头打量侯亮平，有些玩味地笑道：“怎么，这小伙子也来找老杨的？”

“小伙子？”“也？”赵东来和侯亮平异口不同声地问道。

报亭老板依旧一副看戏的架势，意味深长地呵呵笑着：“今儿什么日子嘿！过年上班儿了？这半天功夫都来三拨人了。什么大学生志愿者，援助律师，还有什么社的记者……咳，老杨刚跟他们走喽。”

赵东来闻言，眉头倏然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侯亮平在一旁看得真切，庆幸还好赵东来一直埋头翻看杂志，不然那个眼神非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报亭老板吓个好歹。

赵东来忽然意识到，老板口中的“小伙子”实是以貌取人大大低估了侯亮平的年龄，索性就坡下驴，从杂志上方抬起头来：“哦，这我大侄子，在法大上学，他们寒假要做什么社会实践，非要跟我出来……”说着扭头望向侯亮平，痛心疾首地邀功：“你看看，为了帮你找这么个人，我可是连正经生意都耽误了！”

侯亮平惊讶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随即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和揍赵东来一拳的冲动，撇了撇嘴，歪头凑到赵东来耳边，用报亭老板听不到的音量道：“拉倒吧，你那生意，能有正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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